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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年冬天的西風,正在經曆壹場泛濫成災、來勢凶猛的桃花運。這壹年他還在遙遠的西北邊城,這壹年他好像站在了壹個關鍵的選擇的十字路口。西風站立在呼嘯的風雪裏,他茫然地不知道自己應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?1989年的西風大腦壹片混亂,他險些墜入陰森可怖的地域,他險些造成神經錯亂。因爲這壹年異常寒冷的冬天,西風面臨著壹場殘酷而激烈的思想搏鬥,因爲他幾次投案自首走到了道德的審判台上。正在經受著靈肉嚴峻考驗的西風,沒想到愛情是如此的煎熬與痛苦,沒想到愛情是壹把鋒利無比、所向披靡的雙刃劍!

憑心而論,西風並不是壹個十惡不赦的壞人,叒甴粄茬西風並不是壹個玩弄愛情的大騙子。但陰差陽錯造物弄人,西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,西風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。西風非常明白,壹個女孩愛上壹個男孩是正劇,兩個女孩同時愛上壹個男孩,肯定不是皆大歡喜的人間喜劇。但是這檔子倒黴的事情,卻偏偏被西風撞上了。必須說明的是,西風並不是壹只腳踩兩條船花心大蘿蔔的男人,西風並不是把女人當成衣服穿完了就完了的男人。不是的,西風是壹個重情重義的男人,他壹旦深情地愛上哪壹個姑娘,就始終難以忘懷,就拿得起放不下。這或許就是西風痛苦與迷茫的原因所在,這或許就是西風做人特別失敗的地方。因爲過于重情和癡情,往往在情場上兩敗俱傷,因此西風多次把自己的心放在滾燙的油鍋裏去炸,西風多次將自己押上了道德或良心的審判台。盡管愛情無罪,但西風始終無法原諒自己,他好像背負沈重的精神十字架,他每往前艱難地挪動壹步,就會看到壹雙流淚的哀怨的眼睛。妳應該明白了,西風曾經無法避免地傷害過壹個純真的女孩。而這個被他有意放棄的女孩,現正在遙遠的天國裏彈奏著壹把憂傷的吉他曾璧山中學

西風不是壞人不是采花大強盜,不是吃著碗裏想著鍋裏的主兒,更不是搞三角戀愛的高手。但命運卻讓西風充當了這壹並不光彩的角色,但命運卻讓西風背上了這樣的黑鍋。事情的經過其實十分簡單:西風和遠在萬裏之外的壹個南方女孩的愛情無疾而終,因爲這個南方女孩在來信中清清楚楚地告訴他:讓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吧!這就意味著西風跟南方女孩的戀愛關系已經劃上了完整的句號。于是西風在失戀中傷心難過了好壹陣子,于是西風重整旗鼓重新振作起來,他就地取材,全身心地投入了另壹場轟轟烈烈的愛情。在大西北的第壹場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之前,西風已經和壹位邊城女孩擁有了親密的接觸,說白了西風已經跟這位女孩上過床。其實這壹切都是可以理解的,因爲西風已經跟這個女孩訂婚了,因爲到了元旦西風就是這個妙不可言女孩的新郎了,因爲彼此都以爲吃定了對方。但是計劃不如變化,由于南方女孩的突然到來,他們的夢想就受到了強有力的沖擊。妳應該知道,最棘手最尴尬的事情發生了。現在西風的面前同時出現了兩個女孩,她們同樣地漂亮同樣地溫柔,她們都信誓旦旦地表示喜歡西風,她們都用可憐巴巴的目光望著六神無主的西風……想想看,如果妳遭遇到這檔子倒黴的事情,妳還能快樂得起來嗎?妳能有魔幻神奇的分身之術嗎?所以1990年的西風,就站立在情感風暴的中心,他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,他不知道應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?說白了西風必須當機立斷,必須從兩個癡情女孩中挑選出壹位做他的壓寨夫人。

妳也許會說:這不是和尚腦袋瓜上的虱子——明擺著的事嗎?妳不是跟邊城女孩訂過婚上過床嗎?妳們不是准備元旦結婚入甜蜜的洞房嗎?妳把她摟過來不就結了嗎?但事情並不像妳想像得那麽簡單,因爲這個突然造訪的南方女孩是背水壹戰,因爲這個南方女孩對西風海枯石爛地說,她說如果西風沒有選擇她做西太太,她就壹頭死在西風面前!西風是壹個膽小怕事的人,西風是壹個感情相當脆弱的人,西風同時是壹個喜歡重燃舊情的男人,所以西風情感的天平正在不由自主地向南方女孩傾斜。可是這樣,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邊城女孩怎麽辦?這就說西風不論選擇了誰,都會有壹個女孩受到無辜的傷害,都不會完美都會留下人生的缺憾。西風不想這樣,西風必須這樣,因爲《婚姻法》禁止壹個男人娶兩個老婆曾璧山中學

西風做出這壹痛苦而無奈的抉擇時,邊城女孩淚流滿面痛不欲生,西風因此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,但西風除了自責沒有更好的辦法。當西風帶著小鳥依人的邊城女孩,到壹家館店進行最後的晚餐時,女孩的眼淚再壹次洶湧而出,女孩用愛憐的目光望著他,說到我的宿舍坐壹會兒吧!西風沒有理由拒絕,西風就神差鬼使地來到了邊城女孩幹淨的宿舍。她把房門關死後就開始毫不猶豫地寬衣解帶了,西風看到壹個火熱鮮活潔白的軀體鑽進了床上的被窩裏……但西風沒有跟邊城女孩上床的打算,因爲他十分冷靜,因爲他跟她沒有永遠。西風知道,女人最後的秘密武器就是自己光滑性感的身體,她想用鮮活火熱的肉體做最後的壹搏……西風含著眼裏的淚水來到床前,她爲傷心的女孩擦拭著臉上的淚水,沒想到被邊城女孩壹把給抱住了……接下來的事情西風不想贅述,每壹個成年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當西風脫離邊城女孩溫暖的懷抱,已經是傍晚時分了。他輕輕地道聲對不起,輕輕地爲女孩掩好被角,然後關死房門就抽身而去了。西風茫然地行穿行在邊城的漫天風雪中,他像壹具被抽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,他在風雪裏徘徊到午夜過後,才無限彷徨地用鑰匙啓開了自己宿舍的房門。這時漂亮溫柔的南方女孩早已睡下了,西風像壹個受傷的野獸,他悄悄地艱難地爬上了床。黑暗中滾過壹個火熱光滑的身體,西風的壹只手無力地從南方女孩的肌膚上滑過,身心具疲的他頭壹歪便進入了沈沈的夢鄉。睡夢裏的西風看到壹具血肉模糊年輕異性的軀體,他驚叫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無限冰冷的黑暗湧進了他驚慌失措的雙眼。

這個恐怖的惡兆半個月後就得到了准確的驗證。那壹天西裝革履的西風,正在挽著光彩照人的南方女孩的玉手,舉行隆重而體面的婚禮。當獲悉邊城女孩橫遭車禍不幸香消玉隕時,新郎西風差壹點壹頭栽倒在地!當熱熱鬧鬧的婚禮結束後,新郎西風就神秘地失蹤了,他沿著封凍的烏魯木齊河走了十幾公裏。當他神情恍惚地回到家時,天已經開始放亮了。他紮在新娘柔軟火熱的懷抱裏,不停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胡話……西風的蜜月是在嚴重的高燒中痛苦不堪地度過的。雖然他沒有直接參與邊城女孩的謀殺,但西風始終覺得自己是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!因爲壹種無奈的選擇或放棄,而切斷了邊城女孩充滿夢幻與希望的生活道路。那個異常寒冷的邊城冬天,西風就像壹個被剝了毛皮兒的怪獸,他時常面對蒼茫的曠野發出撕心裂膽的呼喊曾璧山中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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